宇植/Waving Through A Window

1w2纯纯情人节小甜饼献上


感谢大家的喜欢和一路陪伴~



大明星alpha徐仁宇×知名作曲家剧作家omega陆东植

一贯金手指开到飞起 俺们小徐是最年轻影帝=v=

年下设定,23岁嫩徐&30岁成熟鹿

信息素设定 苏格兰威士忌×武夷水仙

文名来自音乐剧Dear Evan Hansen,因为超喜欢这首歌所以就用啦

灵感一部分来自Dear Evan Hansen

超ooc的单纯憨憨小徐大家耐心看,文中有合理(?)解释,因为私心想给小徐一个完美人生所以就这样写了

 

 

 

 

 

 

******

 

“仁宇啊,之前哥跟你说的那个提议怎么样?嗯?就去试试吧,最近不是那些都很火吗?歌剧什么的,会显得你又洋气又高级的!”

 

徐仁宇一坐上车就听见经纪人持续在自己耳朵边上喋喋不休,他被叨叨得头疼,戴上头戴式降噪耳机,并且置之不理,开始刷博客。

 

“呀!徐仁宇!”经纪人一把摘下了他的耳机,“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啊?”

 

“第一,”徐仁宇抢回自己的耳机,“那是音乐剧不是歌剧。第二,五年前的过气作曲家,有什么好唱的?我,徐仁宇,只跟最强的人合作。”

 

说完,他戴上耳机,又刷新了一遍手机页面。

 

徐仁宇很烦躁。

 

他烦躁倒不是因为被逼着去参加什么狗屁音乐剧——说实在的,虽然他是作为演员出名的,但他是正儿八经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一开始会在网上走红就是因为一段他唱歌的视频。而徐仁宇是个天赋型选手,经纪人说他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演什么像什么。

 

所以音乐剧和电影和电视剧和话剧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他对各种角色信手拈来,区别只是他要唱出来而已。

 

徐仁宇烦躁是因为,他关注的这个叫做「dearDS」的博主已经一个礼拜没更新了。

 

上一条更新是在10月12日,「dearDS」发了一个小短漫,关于一只短腿的狸花猫被关在家里,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外面的猫咪的故事。

 

他的评论是——

 

laniesbwuxb392827273:这猫太蠢了,连开窗都不会。

 

而他居然没有被「dearDS」拉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

 

他第一次关注到这个博客完全是偶然。

 

五年前,他有段时间很闲,天天呆在家里玩手机。然后这个叫「dearDS」的人出现在他首页,好像是一篇关于怎么养猫的文章,还在里面配了自家猫咪的图。

 

徐仁宇点开,从上滑到下,唯一注意到的是,那只黄色的肥猫在图片里撅着屁/股,看起来蠢爆了。

 

于是他在下面回复。

 

fweibsjdn238763947:养得这么胖还好意思出来教人养猫?你是害人吧?

 

他刷新了n遍等这个人回复他,然后过了一小时又十八分钟的焦急等待——

 

徐仁宇发现,这个「dearDS」居然把他拉黑了!?无法评论无法转载无法关注。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还不让人说真话了?说好的互/联/网/言/论/自/由呢?

 

于是徐仁宇又注册了一个账号。

 

sksnhbwjxba038237:为什么拉黑我?这猫就是胖啊

 

下一秒,这个新账号又进了熟悉的小黑屋。

 

妈的。

 

徐仁宇的斗志和火气彻底上来了。

 

最后以他抱着手机换了几十个账号去评论这个「dearDS」,然后无一例外被拉黑为结尾告终。

 

但他记住这个ID了。于是他设置了特别关注,每当这个「dearDS」发新博文,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提示,并且做出尖酸刻薄的评论,并且被拉黑——真是一个流畅的过程呢。

 

总之,「dearDS」更新的频率很固定,大概维持在三四天一次,每次都是关于家里的猫或者花,配那种一看就娘兮兮很小姑娘的可爱自绘配图,或者完全没有角度和镜头感可言的照片。

 

要知道,明星的私生活是很乏味的。徐仁宇为了维持自己那个高岭之花、铁A柔情、居家好A的人设,不能蹦迪不能泡吧不能约/炮,只能呆在家里长草发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徐仁宇认为自己非常了解「dearDS」完全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dearDS」几年前很喜欢给自己的更新配点傻兮兮的发言,比如“今天我和猫都很想吃鳗鱼饭”,或者“和小晚一起晒太阳”,顺带一提,小晚是「dearDS」养的一盆丑兮兮的晚香玉,后来渐渐的就没有配字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傻吧,徐仁宇想。

 

他知道「dearDS」家里有一只肥橘猫,一阳台的花花草草,最喜欢和朋友一起去旅行,不过朋友很忙,所以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他猜「dearDS」也许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自由职业者,所以总是呆在家里,做点无意义的无聊事情。

 

Anyway,言归正传,「dearDS」一定会在他评论了之后拉黑他,然后过三四天继续更新——继续被他评论——继续拉黑他。这是一个必然不可能被打破的流程,这是一种培养了五年的默契,徐仁宇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率先打破这个规律。

 

莫非出意外死了吗?徐仁宇觉得挺合理的,像对方那种家里蹲,可能就是死了一个月都不会有人知道吧?那么,我岂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dearDS」去世的人了?

 

徐仁宇很烦躁。

 

 

 

烦躁的徐仁宇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那只肥猫和那只玻璃窗前的狸花猫——那只肥猫会不会把「dearDS」给吃掉?新闻里不是很多这种事情吗......

 

被这种画面折磨了一整晚的徐仁宇,第二天顶着一张青白的脸上了经纪人的车。

 

眼看经纪人又要喋喋不休,徐仁宇一边给自己盖上毯子一边说:“我知道了,音乐剧我会接的,别烦我了。”

 

“不是......仁宇啊......Mr.陆那边说不会给我们写剧,就算写了也不要你演......”

 

“什么?!”徐仁宇几乎从后座上跳起来,“他知道那是我吗?我!影帝徐仁宇!哈,这种杂碎也敢挑剔我?真的要被气疯了——”

 

徐仁宇,自从成名之后只有他挑拣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被别人挑挑拣拣的事情——「dearDS」还有这个Mr.陆简直是双管齐下,把他惹得火冒三丈。

 

所以他问经纪人拿了Mr.陆的地址就打算冲过去,当然是在拍摄完今天的杂志任务之后,他还是很敬业的——对钱很敬业。

 

然后现在,徐仁宇站在离自己家不到三百米的某栋别墅前,心情复杂。

 

自己还是攒了好久的工资才买的房呢,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吗......

 

总之,他摁响门铃,然后对着显示屏说:“您好,我是徐仁宇——”

 

还没等他说出下文,那头就传来一句冷漠的“不认识,走开”。

 

不认识?exm?不认识他这个天天在首/尔/市/中/心最显眼大屏上出现的男人——呵,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个Mr.陆脑子有问题啊?

 

徐仁宇恨恨咬牙,正想接着说点啥,手机忽然一震。光顾着跟这个崽子生气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让人查了「dearDS」的地址。

 

哎,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良。徐仁宇叹了口气。

 

“首/尔/市清/潭洞……”

 

等等,这地址——不就是自己现在站的地方么???

 

 

 

陆东植心情复杂地又一次接通答录,为什么徐仁宇还不知难而退,这家伙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哼,你还是给我开门比较好。”

 

陆东植差点没回一句“放你妈的屁”,就听见某影帝的亲切招呼。

 

“Mr.dearDS——你说如果我找点营/销/号曝光,原来大名鼎鼎的金牌作曲家是这种人——”

 

陆东植心想,这傻子以为音乐剧圈也跟娱乐圈一样傻x吗?

 

 

 

总之,徐仁宇进门了。

 

他一边在玄关换一次性拖鞋,一边想,这个dearDS还真是线上线下一如既往惹人讨厌。哼,什么狗屁,被吹的神乎其神还不就是一个——废柴家里蹲么。

 

徐仁宇可能忘了,这个废柴家里蹲,住着他攒了好久钱才买的大房子,养的那一阳台兰花比他这个人都要值钱。

 

“为什么?”他们现在面对面坐在废柴的茶几浅,徐仁宇很不甘心。

 

废柴喝了一口茶,青苔和兰花香,是上好的老枞水仙,国外进口来的,起码要两百万一斤。徐仁宇在心里吐槽这个有钱的废柴,完全不好奇为什么作为一个穷鬼的自己会知道这些东西——有可能什么培训班里学到的吧,他参加过很多表演培训课,奇奇怪怪的知识学了不少。

 

“什么为什么?”废柴反问他。

 

徐仁宇现在反应过来了,他不想问,问出口显得自己很像是什么单纯的毛头小子。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什么不要我做你新剧的主演?”

 

陆东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弱智。

 

“因为我不会再写剧了?”

 

“……不是这个!”

 

徐仁宇看着dearDS居然还一脸迷惑,愤愤地说出那句话:“为什么说就算写也不让我做主演?”

 

陆东植几乎要被气笑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就跑到我门前大呼小叫要威胁我的话——徐仁宇先生,我的原话是,谁来做主演我都不会写。”

 

哦豁。

 

 

 

徐仁宇觉得自己好他妈丢脸。

 

丢脸丢出外太空。

 

但好在这位Mr.陆人还不错,看上去没打算追究这件事情,只是把他扫地出门了而已。

 

徐仁宇回到家,刷新了一遍手机页面。

 

他没有被dearDS拉黑,但是他收到了一条站内短信。

 

dearDS:我知道是你,徐仁宇。

 

徐仁宇打算收回前面一句话。去他妈的人还不错。这个Mr.陆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他要用键/盘为自己战/斗!

 

laniesbwuxb392827273:您说吧,什么要求都可以,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请您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T^T

 

dearDS没有回复他。

 

 

 

陆东植觉得自己疯了。

 

他居然会给徐仁宇发消息。可惜这个网站没有撤回功能,而他也不能说是发错。

 

所以他关了页面没有回复。

 

他站在二楼落地窗前,望着另一处灯火。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苏格兰威士忌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音响里放着他曾经写下的歌——钢琴、小提琴和渐强的鼓点。

 

他曾经和人争论过这样一个问题——真正重要的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那个时候他对未来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他认为真正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一个人必须不断前行,创造还未发生的事情:走到世界中,行动起来,然后去影响它。*1

 

正因此,他相信,一个人的本性要通过他选择去做什么来创造,作为一个人,没有预先被决定的本性。无论是文化还是个人背景,只能是影响,而非是制造一个人的合成蓝图。人总是边前行,边构筑自身。*2

 

但随着时间过去,陆东植深深地质疑自己。

 

威士忌被放置在桌面,香气散尽,失去了用途。

 

 

 

“今天心情很好吗?”心理医生沈宝景笑着放下杯子。

 

“有吗?”陆东植喝了一口茶。

 

沈宝景指指自己杯子里的果汁,道:“这是我来给你做咨询五年以来,头一次你给我别的饮料。”

 

“所以……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沈宝景问。

 

“不,没发生什么。”陆东植一口否决。

 

“我注意到你很久没更新博客了——我们说好的,三天一次,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陆东植重复道,“亲爱的dong sik嘛——这两天我有点忙所以忘了。”

 

沈宝景摇摇头,没有揭穿他的谎话。

 

“对了,再给我开一点安定吧。”

 

“为什么啊,我上次给你开的起码可以吃到下周啊?”

 

“前两天睡不着,所以多吃了几片。”

 

沈宝景这次没有心软,坚定地说了不。

 

“东植啊,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用量,你这样会对药物产生更强的依赖性的,将来减药会很痛苦。”

 

“……会有那一天吗?”陆东植说得很轻,话散在空气里,像是一声叹息。

 

……

 

一周一次的谈话结束,他送沈宝景出门。

 

“虽然我不知道——不过这是个好兆头,会有好起来的那一天的,别放弃好吗?”

 

陆东植没点头,他说了再见,然后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陆东植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从转角后的阴影处注视着他。那双漂亮、灵动又明亮的眼睛是徐仁宇的,他鬼鬼祟祟盯着陆家的家门很久了——从那个陌生女人进去到出来。天可怜见,徐仁宇的本意是想来道歉的,毕竟他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无家世二无背景,要是dearDS给人随便爆料,他实在是摆不平的。

 

单纯小白花徐仁宇,举着康乃馨花束,手里提着一盒点心,就要上门道歉。谁知才过一个路口,就看见一个成熟女性摁响了陆家门铃,然后在里面呆了俩小时才出来。可惜徐仁宇自己也知道,就凭从来没人见过Mr.陆长啥样,他也不能空口白咧,拿着张照片就说人家跟人搞暧/昧关系/白/日/宣/淫/——他这点脑子还是有。

 

所以徐仁宇踌躇半小时,才踏上陆家台阶,颤颤巍巍摁响门铃,准备做小伏低讨好这位陆先生,不求有角色拿,只求对方不要把自己捅给八卦娱记。万一东窗事发,那可就是人设不保,饭碗保不保得住另说,广告违约金就要赔很多。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五年,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他摁了十来分钟门铃,没人搭理他。什么意思,这是见到我在门口所以摆脸色不成?徐仁宇暗自思忖。他也不好大喊大叫地让老陆给他开门,要是引人注意了多尴尬。索性放了花跟礼盒,对着黑漆漆的摄像头一通诚恳道歉,也不管人看没看了,图个心安再说。

 

所以他的心安就是拿着望远镜对着那扇门看了仨小时。

 

那还真的挺心安的。

 

言归正传,鉴于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而陆家那个房子里面已经连着三个小时安静的像坟堆一样,徐仁宇只能看见那只肥猫在阳台上走来走去,还带翻了两盆花。

 

这真的极其不正常。就算是作为一个普通网友,徐仁宇都能从「dearDS」的博客里看出他有多宝贝这些花。

 

他有点焦虑地咬着嘴唇,不得不再次怀疑「dearDS」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有一说一,尽管这个老男人讲话很让人讨厌——但其实也还蛮可爱的,不管是博客的更新也好,还是傻乎乎地坚持拉黑自己也好,明明可以跟自己吵一架或者骂自己一顿,但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而且他的眼神,徐仁宇回忆那个眼神,明明很温柔,温柔的像五月小溪的水波上泛起的金光,粼粼烁烁。

 

徐仁宇一边翻墙一边想,老男人你最好是真的发生意外了,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一身名牌,贵但是不耐穿,在墙头上蹭一下已经有磨毛的迹象,从墙上滑下来,直接勾了一长道痕迹。

 

他从底楼阳台进去,把亲昵地在自己腿边蹭来蹭去的肥猫赶走,猫着腰谨慎地四处看,才开始觉得后怕。要是那个老男人没出意外怎么办呢?自己可真是跳进汉江也洗不清了。

 

但这一次,直觉没有再一次莫名其妙地作弄他。

 

在二楼卧室里,他看见了一脸青紫的陆先生。

 

徐仁宇手足无措,慌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等再有意识,他已经在救护车上陪着陆先生一起去医院了——并且没有墨镜帽子口罩。

 

 

 

他,徐仁宇,新生代影帝,送一个自/杀的男人去医院。

 

 

 

妈的。果然还是我心太好了。

 

果不其然,他才目送陆先生进了急救室,转头就被记者围住了。

 

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徐仁宇一脸悲戚,对着镜头就一身的戏,带着哭腔道:“是家附近的邻居,对我非常好的前辈……不知道怎么……我也没想到……因为一直没开门很担心所以就冲进去了……”

 

然后还没等陆东植缓过那一口气,从病床上苏醒过来,通稿已经飞得满天都是了。

 

什么「人美心善仁宇欧巴」、「人间天使徐仁宇」、「我看见了欧巴身后的翅膀」、「不光演技好人也这么好真的绝了」……

 

然后更绝的是,不知道被谁扒出来陆东植就是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Mr.陆。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叫陆东植,今年三十岁,是个大龄未婚omega,所有人都在猜为什么这个曾经煊赫一时的金牌剧作家和作曲家要自/杀。

 

陆东植一时间成了热议话题。他随手一刷,都能看到有人发陆东植的生平成就集合,搞得好像陆东植已经驾鹤西去了一样,看得徐仁宇满心躁郁。

 

再往下翻评论。

 

什么匿/名用户就开始yy那些下/流/恶/心的东西。

 

徐仁宇翻身上马甲,二话不说就开始跟恶/毒网友激/战。

 

“我……是死了吗……”陆东植醒了,嗓子已经干到喑哑。

 

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自己死没死……徐仁宇真是无语了,凑过去摁护士铃,说:“我还在这儿呢,您怎么可能是死了啊?”

 

“哈……有可能的……”陆东植气声讲话,声音很轻,徐仁宇凑到他边上才听清。

 

听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好心把人救回来,这人反而咒自己死,换谁都不好受。见护士来了,徐仁宇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您好好休息吧。”

 

他说自己有事,倒不是胡诌一个借口来躲开不知如何应对的境地。

 

他上一部电影刚刚杀青,最近约了好几个杂志和访谈,再加上“勇救陆东植”这件事,徐仁宇现在是各大媒体的追逐对象,的确很忙。

 

徐仁宇一向很敬业,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但是只要是约好的工作他都会踏实认真的完成,从来不在工作中摆架子,对工作人员都很配合。但今天他从化妆开始就心不在焉,好像椅子上放了针一样坐不踏实。

 

采访问题临时变了,主策说因为最近议论度很高,所以能不能问几个跟陆东植先生有关的问题,被徐仁宇忍不住横了两眼刀。徐仁宇才23岁,很年轻,青春活力的那种典型alpha,平时一贯以笑容面对大众,但凶起来时眉眼一下子凌厉起来,像是两个人一样。把主策给吓到了。

 

经纪人在边上打圆场道:“我们仁宇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就问一两个吧,可以吗?”

 

徐仁宇当然知道必要的时候也要给一点甜头,身在这个圈子里面,什么都不愿意说是不可能的,越是不说人家越是要猜,到最后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认识陆东植先生的呢?”

 

“......五年前吧。”徐仁宇在脑海里挑挑拣拣,最后选了这个日期。

 

“这么久吗?”

 

“嗯。那个时候拿了第一笔收入,想给自己买个家来着。背着房贷,一边念书一边拼命工作,状态不是特别好,就是那个时候遇见陆前辈的。”

 

“那么当时就知道他是超有名的Mr.陆吗?”

 

“我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只是一个人很好的前辈,当时——虽然他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受到了很多激励。”

 

“大家都知道陆东植先生是国内音乐剧圈非常厉害的词曲作家,您平时会看音乐剧吗?比较推荐或者喜爱的有什么?”

 

“念书的时候看过很多,工作了之后就很少看了......现在能想起来比较喜欢的是Hamilton吧,讲述了美/国/国/父Hamilton的一生,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

 

徐仁宇在记忆角落里搜搜索索,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恍若隔世。

 

他很久没有看这些东西了。

 

自从五年前出了事故,然后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来还债之后,他很久没有看自己读书时候最喜欢的东西了。

 

五年前,徐仁宇是刚刚被星探发现的穷学生,孤儿,靠匿/名好心人的资助正在国立音乐学院念大一。在匆匆忙忙赶去兼职的路上,他发生了车祸。醒过来之后,他身边只有一只坏掉的手机、一个满是曲谱的背包,一个陌生的人,说自己是他的经纪人。

 

十八岁的徐仁宇背着一座豪宅的房贷,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付了首款的。经纪人说,他有个女朋友,说要和他一起住,他们想要结婚。原话是:“你小子还想不想吃这碗饭啊,十八岁就结婚你是打算被人喷死吗?”

 

但徐仁宇拿着手机,问他:“我有......女朋友吗?”

 

徐仁宇不记得了。不记得关于自己的这个女朋友的所有事情,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去想不开买房,不记得她是谁她长什么样子她叫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她。

 

但徐仁宇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也没等到自己这个女朋友的哪怕一条信息。

 

五年来,他埋头工作,终于还清贷款,一身轻松。可突如其来又被拉回往事的回忆里。徐仁宇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更差了。

 

他戴着帽子回到医院,私立医院隐私还是不错,至少没有人再追着他了。

 

走到陆东植病房门口,他和那位陌生女士不期而遇。

 

“您就是徐仁宇先生吧?”沈宝景朝他伸出手,“我是陆东植的心理医生,沈宝景。”

 

 

 

他们坐在医院底楼的咖啡厅里。

 

沈宝景是个非常亲切的女士,三言两语打消徐仁宇的戒心,并且跟徐仁宇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按照医患协议,我不能讲这些。但是作为陆东植的朋友,真的很感谢您,我跟东植认识五年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有朋友。您能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还这么关心他,真的太感谢了。”

 

徐仁宇知道陆东植是自/杀,吃安眠药自/杀,他大约能猜出来陆东植有什么心理疾病,但没想到对方已经接受了五年的心理治疗,还情况这么严重。

 

“不......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他这会儿演不出戏了,他在骗人,自己心知肚明,他根本不是陆东植的朋友,这一切都是误会。

 

“有点冒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您多跟东植聊聊天、见见面?东植他有非常严重的mood  disorder和socialbarriers in heart,他很封闭自己。我跟他认识五年了,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你能从跟他交往中见到他好的一面,说明他乐于向你展示自己、分享自己的内心。如果你能鼓励他的话,我相信对他的状态会有很大的帮助。”沈宝景真诚、恳切,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地在请求他。

 

徐仁宇一瞬间简直无地自容。他讷讷地说:“我会的。”

 

他跟沈宝景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大部分时候是沈宝景在跟他讲陆东植的病史和一些注意事项。

 

陆东植是五年前开始接受治疗的。他有家族精/神/病史,五年前开始出现抑郁障碍的症状,认知功能的损害导致了社/会功能障碍。陆东植自/杀过一次,割腕,但那次正好碰到沈宝景到他家做心理诊疗,被救下来了。

 

“帮帮他,拜托您了。”沈宝景最后留下这样一句嘱托给他。

 

他回到病房,陆东植正在发呆。

 

“沈医生都告诉你了吧?”陆东植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是我要她告诉我的,不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是她主动说的。她一直是个非常好心的人。”陆东植笑了,“你是在可怜我吗?”

 

“什么?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徐仁宇说,“可惜你再也不创作了,我很喜欢你的《告别汉江》。”

 

陆东植叹息般地说:“这个世界上谁不可怜呢?”

 

一时间他们俩都沉默了。徐仁宇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他扯开一个笑,说:“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得报答我啊。”

 

“钱?车子?房子?我已经没有办法创作了,但是我可以给你引荐——”

 

“搬来和我住吧!”

 

一句话掷地有声,震傻了两个人。

 

徐仁宇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这种话,都怪沈医生刚刚一直和他说多去找陆东植,真是该死,自己为什么老是在这个老男人面前净讲些丢脸的话。

 

“你看,你家阳台都被我砸碎了,总要人上门去你家修的。我家离你家不远,而且空房间有很多,一楼都可以给你——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不会干扰到你的。所以......陆东植,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住?”

 

“我不要。”陆东植讲话很轻柔,但是非常决绝地、无情地拒绝了他。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

 

“可是我不讨厌你诶。”

 

陆东植看见徐仁宇在笑,坐在病房的白色日光灯底下,笑得像只狗,又傻又开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这个孩子。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徐仁宇的头,头发细软顺直,却又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所以最后陆东植还是搬去和徐仁宇一起住了。说是一起住,其实也就是占据了一楼的一个客房,陆东植带了全套的被子枕头,还把自己的那只肥猫带过来了。

 

猫是肥猫,还特别喜欢钻徐仁宇怀里,沉甸甸的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经常被徐仁宇翻白眼,一边翻白眼,一边还是抱在怀里。

 

这只猫叫会长,据陆东植说,生平最爱就是罐头、零食和小鱼干。至于现在嘛,徐仁宇看了看宁愿待在自己怀里也不肯跑到陆东植那里吃小鱼干的会长,觉得这个排名可能要变一变。

 

说来奇怪,徐仁宇一向很不喜欢小动物,不管是长毛的还是扁毛的还是没毛的,他都不喜欢。但是会长虽然被他骂了五年长得丑,可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尾巴轻轻拍在他的小腿上,实在让他很喜欢。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徐仁宇想。因为他很喜欢陆东植。

 

他喜欢陆东植抱着热热的茶杯盘腿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喜欢陆东植的卷卷头发被太阳晒成金黄色,摸上去暖乎乎的,喜欢陆东植抱着猫的样子,喜欢陆东植和猫一起睡着了,会长呼噜呼噜的,而陆东植轻轻地呼吸着——

 

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对陆东植一见钟情了。

 

难得最近工作不忙,又临近圣诞节,徐仁宇在网上买了很多装饰用品,还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

 

“太夸张了吧。”陆东植在边上作出评论。

 

徐仁宇笑着摇摇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我一起过圣诞。”

 

他说得大方坦然,把喜欢写得坦坦荡荡在眼睛里,陆东植撇开眼不再去看。

 

“你知道我是要搬走的吧?”他像是在跟徐仁宇确认,“等沈医生对我的评估要求达到之后,我就会搬走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东植你不就住在两个转角后吗?”

 

徐仁宇正在装饰圣诞树,铃铛小礼物和各种挂件,金的银的塑料彩带,沙沙作响。

 

“徐仁宇,我不会喜欢你的。”陆东植就站在他对面,垂着眼睛没有看他。

 

陆东植总是在拒绝他。

 

徐仁宇顿了一会儿,强行笑了笑,给自己找台阶下似的:“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徐仁宇,我很清醒。”

 

星星从树尖落下,徐仁宇抱着的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落了满地,圆球滚出去乒令乓啷地响,他愣在那里,而陆东植走了。

 

都走了,徐仁宇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所有人都走了。

 

无论是幼年抛弃他的父母,还是少年时抛弃他的女朋友,他终于又爱上了陆东植,尽全力讨好对方,但陆东植也不要他。

 

会长在他脚边喵喵地叫,不明白为什么叫了半天还没有人给它的盆里放猫粮。然后它被抱起来,离地一米多高,被男人抱在怀里,埋着它的娇躯呜呜地哭。会长有点烦,为什么人类一个两个都爱这样。它尾巴一甩,还是转过头给愚蠢的两脚兽舔毛。

 

徐仁宇在那颗圣诞树底下坐了很久,等太阳从半空到下山,等天气从晴天开始下雪。雪花丁点大,在窗外的风里飘,晃晃悠悠,吸引了会长的注意,它就蹲坐在窗前,伸出爪子够窗外的雪花,一下一下啪塔啪塔地敲在玻璃上。

 

 

 

陆东植坐在自家阳台上,在摇椅上蜷成一团。徐仁宇那小子又骗他,他家的阳台玻璃根本没被打碎。盛着浅浅一层威士忌的酒杯就放在边上的实木小矮桌上,杯身还留有手心的余温,酒液香气散尽,所以被随便放在一边。

 

但陆东植像是醉了。

 

他两颊通红,神志不清,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五年前。回忆起青//涩的徐仁宇,生疏地吻他。少年浓烈的信息素味在空气里铺天盖地地弥漫开来,覆盖过了陆东植身上馥郁茶香,徐仁宇咬着他的耳朵说:“怎么办,我醉了,您给我解解酒吧。”

 

徐仁宇抱着猫想还给陆东植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陆东植。或者不应该说看,陆东植发情了,清淡的青苔湿润是前调,馥郁芬芳的兰花香气甜暖,茶叶的苦涩是末尾惹人遐/想的余韵——那味道像是一道道海浪铺散开来,一阵阵打在徐仁宇的身上,他未饮已醉。

 

会长跳开了。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跪在摇椅边,虔诚地亲吻陆东植。

 

但徐仁宇理智尚存。他知道自己不能对陆东植做点什么,陆东植有重度抑郁症,万一被自己刺激到了怎么办?他忍住发疼的欲//望,翻箱倒柜地找抑制剂。

 

 

 

陆东植醒过来,浑身都汗湿了,感觉身体虚浮着、脱力。

 

“既然、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我、会长已经喂过了。”徐仁宇说完就起来,没等陆东植说话,转身就要走了。

 

徐仁宇看上去有点尴尬,挺正常的,一个Alpha遇见一个Omega的发/情/期,陆东植想,他还很年轻,他会忘了我,会忘记对我有的那些暧昧的感觉。

 

“谢谢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陆东植说。

 

“那么......在永别之前......能不能、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这个——”少年突然转过身,声音哽咽,眼眶已经红了。他抬起手,手心里是一把钥匙,半个手掌长的银色钥匙,尾端系着一小条红绳。

 

 

 

钥匙。

 

曾几何时,少年笑嘻嘻地拿着两把钥匙,说:“我一把,您一把。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了。”

 

 

 

“经纪人说,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了我那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一把。”徐仁宇泪如雨下,语不成声。

 

 

 

他从来没有换过家门的钥匙,从五年前的那个漫长假期到现在,每一天,他都在盼望有人轻手轻脚打开那扇门,告诉他,我来了,我来迟了。他渴望有人爱他,有人在等他,有人在期望他好起来,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关心他。

 

陆东植拿着那把钥匙。

 

陆东植第一次见面就把他扫地出门。

 

陆东植说:“徐仁宇,我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要我?”他悲泣得像是要碎了,像是一只眼泪汪汪的小奶狗,被抛弃后还试探着去舔你的指尖,呜呜地叫着,用眼睛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既然都已经忘记了,你就永远不要想起来,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要追究原因和真相呢?”陆东植语气悲悯,“人活着,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清晰明确,很多事情,无知愚昧比聪明更幸福。”

 

“可是,我们之所以是我们,难道不就是因为过去经历的一切吗?没有过去,怎么会有现在,怎么会有未来?”徐仁宇问他。

 

陆东植笑着落泪。果然,积重难返、本性难移,就算失去记忆,变成了一个纯善的小少年,人的某些思想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这句话,六七年前,你和我说过,一个字都没有改过。”

 

陆东植丢给他一本红色笔记本。

 

“这是——另外一件我保留的东西,钥匙和笔记本,都是你的。有可能,我当初留着他们,潜意识就是觉得会有物归原主的时候吧。”

 

徐仁宇伸手要去打开本子,被陆东植颤抖的手又轻轻摁住。

 

“一旦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这本本子就像是潘多拉的宝盒,你打开它只会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这里面没有幸福,只有残酷的真相。”

 

 

 

但徐仁宇还是打开了。

 

他不相信就凭这样一本破本子,就能把他钉上罪恶的十字架。我能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徐仁宇认定陆东植是在糊弄自己、欺骗自己。他有很多这样的红本子没错,但是堆在徐仁宇家里的那些,这五年里写的顶多就是他的职黑ID和IP,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他打开了。

 

里面用的是镜面文字,认读起来有点困难,但徐仁宇一下子就看懂了。

 

「五月十四日。今天我杀了孤儿院的朴熙。因为这个狗崽子居然想和我争夺音乐学院预科的资助名额,他就是个脑子里长满草的傻子,他的小提琴拉得就像锯木头一样难听。所以我用琴弦把他的脖子勒断了。」

 

「八月二十二日。今天搬去宿舍。隔壁床的狗东西好吵。得想个办法杀了他。」

 

「九月十八日。今天有学长回来做新生讲座。他的复调写得好美。好想得到他。」

 

“这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这不可能是我——”

 

“五年前,我在帮你整理曲谱的时候,看见了这本本子。我质问你,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那些人都该死,你没有做错。我们争吵了起来……”

 

所以五年前到底如何终于明了。

 

徐仁宇是陆东植的年下小恋人,装得一脸纯善地骗了陆东植。直到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陆东植好心帮小爱人收拾做家教要用到的曲谱,却发现了这本摊开放在曲谱里的本子。

 

陆东植拿着本子找徐仁宇对峙。

 

他说,我没有错,是这个世界的错,是那些人自己该死。

 

他说,难道你觉得是我错了吗?说着爱我的你,也要把我举报给警察吗?

 

陆东植觉得他不可理喻,拿着本子就想开车离开。而徐仁宇以为他要去向警方举报自己,随手拿了刀子就跟了上去。他捅了陆东植两刀,一刀刺在肩胛骨上,一刀从心脏和肺叶中间穿过。看着躺在血泊里的陆东植,他慌了,匆匆洗了手换了衣服就离开了现场。

 

徐仁宇出了车祸,而陆东植被路过的人看见送去了医院。

 

 

 

“我在医院醒来之后,找人打听过你的消息。他们说你出现了部分失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出钱资助了你的学业,我给很多导演写了推荐信。我希望你的生活好起来,希望你的生活里有光,有关怀,有温暖。希望你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人。”

 

“这五年以来——每一天,我都站在这里看着你。”

 

“我本来想告发你的......但是我做不到。我每一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我害怕你想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罪,我祈祷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我希望你能过正常的人生。”

 

“希望你能过上,你从前没有机会过的生活。”

 

清瘦、年长的男人站在一地盈盈碎落的月光中间,他衬衫领口大开,肤色玉白,胸膛上赫然一道狰狞伤疤,有如深渊的怪物留下的印记。

 

“对不起、对不起......”徐仁宇哭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然后,被男人冰凉的手覆住了眼睛。

 

“没关系。”

 

陆东植抱住了他,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共同承受着他的痛苦,像是在哄一个孩子那样。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没关系,就放心去过你前路光明的人生吧。”

 

从此抛了风沙道和独木桥,离了幽暗谷和深渊路,只去走,陆东植一手给他铺就的温暖灿烂的人生之路。

 

 

 

徐仁宇27岁这一年,凭借一部《在马黎马尼格斯》一举获得当年明隆奖最佳男主角奖,该片同时入围当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他成了货真价实的影帝,半点不含水分。多么辉煌的成就,明隆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影帝,27岁,人人都把他当做是今日之星、天才之子,全国人的骄傲。

 

在颁奖典礼上,徐仁宇拿着那个沉甸甸的金色奖杯,对着话筒,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脑子里排演好的所有稿子忽然全部消失。半晌,他说了一句:“谢谢你,我已经走在你所希望的那条路上了。”

 

无数纸媒电媒给出了无数的猜测,这位年纪轻轻、声名鹊起的影帝到底在对谁说这样一句话。

 

徐仁宇29岁这一年,成立了仁爱基金会,专注孤儿的心理健康和成长。他开始致力于慈善和公益事业。他还很年轻,但看起来却沉稳又儒雅。

 

八卦的记者在采访里问他的理想型。

 

徐仁宇低头想了会儿,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始终爱着我的人。”

 

“听起来像是已经有那么个人了?”记者追问。

 

徐仁宇大大方方地承认:“是的,我已经有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了。”

 

“难道婚讯将近了吗?您的粉丝可都要哭了。”

 

“不,我还没有追求成功。”徐仁宇笑。

 

徐仁宇30岁这一年,出演了知名作曲家陆东植的复出后首部音乐剧作品《Liebe》。他在剧中饰演男主人公,一个误以为自己是变态杀人狂魔的平凡人,通过一系列误会和阴差阳错,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的故事。

 

“请问,您为什么会来出演呢?因为感觉音乐剧和您原本的领域差别还是挺大的。”

 

“首先是,我是学音乐出身的,所以对这方面很感兴趣。第二个原因就是,感觉自己爱人的复出首作,我不来参演的话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这段现场采访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徐仁宇 爱人」这个话题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下面配的图是谢幕时的合照,陆东植站在最中间,正抱着花束向观众微笑,而徐仁宇侧着脸看他,满眼温柔。

 

 

 

愿他们的人生,从此以后,只有阳光璀璨,岁月静好。

 

 

 

————————THE END

 

 

 

 

 

小鹿:什么叫你不来参演太说不过去了?明明是你在家里嚎了一个月非要演的好吗?

 

小徐:T▽T

 

 

 

注:1&2都是萨特的观点,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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