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番外3/公主和王子在一起之后/完

提前码完字,奉上最后的四千字更新

之前本来答应了有很多番外哒,但是故事永远写不完,我想哼哼跟和珍的故事在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关于公子景和井然先生的爱情故事,在这里只开一个头,过段时间就慢慢更新他们俩的故事吧

所有相爱都很不容易,希望一直在看这篇文的读者大大们都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有自己的幸福

从2.13情人节前夕开始更新,到5.21正式结束,感谢没有放弃这篇文的你们~

ps.珍珍让我和大家炫耀一下,齐衡给她买了个比之前的订婚戒指还要好看的大钻戒(她真是个虚荣的女人!(不是齐检我瞎说的(顶锅盖跑




2、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诶,你这次回国,不去看看阿姨呀?”齐衡下午还有工作,把车留给他们,自己先去检察院了。井然没有国内的驾照,申和珍自告奋勇开车送井然去宾馆。

 

“当然去啊,我等会儿给她先打个电话。这次回国,我也想赶紧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把那套房子卖了,接我妈出国去住。”

 

“不能够吧,阿姨愿意和你走吗?毕竟她住了这么多年了,意大利她也未必住得惯。”

 

井然说得很平淡,但申和珍心里明白,白阿姨怕是不太愿意卖房子的。上海市中心的小洋楼,前后有大花园,又是学区房——这样的房子怎么会不好出手呢?就是阿姨心里不愿意离开,所以一直拖着罢了。可这话她怎么好说呢?莫非要她说,阿姨心里还记挂着叔叔呢,怎么离得开这套房子呢?

 

“她一个人在国内,我也不放心,接到我身边去,我也能照顾她。”

 

“不说这个啦,今晚阿姨肯定做了好多好吃的,请不请我去吃个饭啊?我还能去给阿姨打个下手呢。”

 

井然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还是应下来了,当即就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白阿姨,申和珍是熟悉的,怎么说她和井然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要是连对方父母都不认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有时候申和珍真的挺恨自己这个爱操闲心的坏毛病的,可她又忍不住。白阿姨听说是儿子回家了,还带了朋友回来,高兴地不得了。

 

“和珍啊,你怎么和井然一起回国了呀?”井然开着免提,阿姨讲一口沪普,热切地关心着。

 

井然连忙打断话头:“妈,和珍回国要结婚了,她未婚夫现在在上海发展。”

 

“那也叫他一起来吃饭呀,怎么好意思叫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饭,阿姨下午给你们炖个鸡汤喝,那就说好了啊,一定要叫人来啊!”

 

电话挂了,申和珍一边开车一边偷笑,井然不爽,问她笑什么。

 

“阿姨见到我和齐衡这对神仙眷侣,肯定要催你了哈哈哈哈。”

 

换来副驾驶座一句恼羞成怒的“能不能好好开车”。

 

申和珍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yes,乐了一路。

 

 

 

开到半路,申和珍才觉得不对,哪有回家不回家住的道理?她索性下了高架掉头,喊井然报地址。天平路222弄,连着一整片都是老式的花园洋房,从前租界留下来的房子,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停车位找了半天。上海冬天总是有点污染,不过比起北京已经算是很好了,两个人拎着包走在弄堂里,申和珍就觉得很羡慕。

 

“这边离交大又近,周围设施还这么方便,家里还能有个花园,真的太好了吧。我和你讲,这种房子可是有市无价,你现在卖了,将来可就买不到了。”她絮絮叨叨,讲起来一套一套的,井然听着觉得她都能去卖房了。

 

“你这么想要,卖给你好了,”井然嘴角翘起来,故意逗她呢,“房本现在就在我手里,你把钱打给我,咱们立马去过户。”

 

申和珍窜进院门,喊:“阿姨!您儿子要把房子强卖给我!您管管他呀。”

 

白阿姨手上还拿着厨房用的抹布,正端着热锅,闻言把锅子一放就迎出来了。她脸上有肉,显得福相,看着人也和气,带着笑走出来,是回家的感觉。申和珍没有过这种家庭生活,她的妈妈是从来不碰厨房的,白阿姨总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都不许闹了,和珍的男朋友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妈,人家上班呢。”井然有点无奈,他妈妈哪里都好,说一句全世界最好也不为过,就是有时候太热心肠了一点。不过这种热心肠,她难得有机会表露出来,因为她老人家眼光也高着呢,轻易不肯和别人这样亲近。

 

忽然他又觉得,这次带申和珍过来真是个好主意——这个人油嘴滑舌,最会讨长辈欢心,妈妈又喜欢她,她又有求于自己,让她哄哄母亲大人,岂不是水到渠成、一举两得的事情吗?送上门来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就他出一会儿神的这么点功夫,那边两个女人已经开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养花了。他有时候真的好奇,申和珍是给身边的人都吃了什么迷药不成,就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她的。如果申和珍听见他这个疑问,肯定不屑,君不见,文学家都穷的叮当响,还是要靠人缘好才能吃口饭啊。然后井然会更不屑地回她一句“市侩”。这俩人能成朋友,也挺不容易的。

 

他打定主意要把这套房子卖了,彻底和过去道别,把母亲接到身边颐养天年。

 

人与人之间,往往这样,双方都做着自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又总会忽略真正需要关注的并不是物质条件的优越与否,而是精神世界的认同感和满足感。终其一生,人要借着为对方好的名义做多少并不心甘情愿的事情,申和珍自认在三年前就已经体验得够够的了。她和齐衡之间,说来说去,只不过是两个人都以为那样才是对彼此好,却把对方推得越来越远。

 

井然是她的好朋友,虽然嘴毒面冷,但是明明是个善良又会迁就朋友的人,他理智克制、龟毛洁癖,这些更像是某种创伤过后自我保护的外壳。她不能远见卓识,知道什么才是对井然最好的,可她知道现在的井然并不快乐,他自我围困在荆棘里,他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而一味地离开和躲避并不会解决问题。

 

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的井然并不知道,五步开外的那个“棋子”已经有了别的想法,并且决定立马付诸行动。

 

 

齐衡如约而至,白阿姨把申和珍当半个孩子看,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酒足饭饱,白阿姨忽然说:“和珍啊,你觉不觉得,齐衡跟我们井然有点像的哦。”

 

“有吗有吗?”

 

“你看呀,这个眉眼,鼻子也像。”

 

“真的诶,好奇怪,明明但看五官都很像,可是整体看就感觉两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齐衡和井然都满脑袋黑线,深深怀疑这俩才是亲母女,两个男人这会儿对视一眼,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忽然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至于开饭前井然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申和珍早就抛脑后了,就算没忘记也装着忘记了,隔天反过来给井然洗脑。

 

“你想啊,阿姨主观上不愿意卖房嘛,咱们不能急,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得循循善诱懂吧?你别想了,这事儿交给我,你先陪我和齐衡去看房吧!”

 

一个多月下来看了起码小几十套房,齐衡倒没什么意见,井然算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妻奴,全程是申和珍在挑挑剔剔。要独栋别墅、市中心、交通方便、学区房,还要带大花园,车库也得有,不仅房间布局要合理,还要风水好。

 

井然觉得自己分分钟能给申和珍套个麻袋扔黄浦江里。

 

 

 

这天周六,俩卑微男子又被申和珍支使了一整天,吃过晚饭回到酒店已经是九点多钟。齐衡订的是套间,额外加了一张床,两个人当初同床共枕过起码一两年也没有擦枪走火过,可惜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一旦其中一个人开始想入非非,整件事情就不对味了。

 

申和珍洗完澡出来,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齐衡自觉给她捏捏胳膊捏捏腿,她哼哼唧唧地翻进他怀里——在挑战他的下限。

 

“你干什么故意折腾井然啊?”他们相处六七年,申和珍喜欢哪套房子他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不拆穿而已。他顺势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我们珍珍肯定是喜欢陕西南路那套房子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齐先生?”她凑上去亲他,“你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呢?”

 

“你要接受惩罚。”

 

她轻轻一推,他自愿认输。成年人谈了三年恋爱,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发生过了。

 

窗外喜鹊压了枝头,压得那娇嫩的叶不住地颤,可喜鹊却不肯轻易放过,直教一抹娇色抖成风雨里的一叶小舟,任凭它摆布。

 

夜长更深,迟迟未眠。是一室春光旖旎,羞得睡神亦不敢造访。

 

余韵渐渐褪去,齐衡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一边问:“说吧,为什么你故意一直拖着井然?”

 

申和珍困极了,眼睛都不想睁开,她迷迷糊糊地嘟囔:“哎,白阿姨不想卖房嘛......老井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心如磐石你知道吧......”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枕边人给她掖好被子,慢慢地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然后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羽毛一样的亲吻。

 

他会爱上和珍也是因为她是这样的人吧,因为无论什么境况下,都有帮助别人的心,齐衡知道她有时候懊恼,嫌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可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和珍可爱极了。

 

 

 

他们把北京翰林阁的房子卖了,和珍还把自己的小公寓也卖了,凑起来差不多刚刚好付了陕西南路那套别墅的全款。齐衡心里还有点内疚,觉得自己出的钱少,害她自己贴钱进去,申和珍笑道:“这套房是我看中的,我出点儿怎么了,再说了孙如柏那儿都帮我把钱在做投资理财呢,几年就赚回来啦,就是我手头没有现钱,从今往后就要你养我啦,齐先生。”

 

虽然超出了原本预算,但是这套临江别墅的确很好。在家里直接能看到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地上三层别墅,地下有两层的车库,室内带电梯,最重要的是还有个五百平的环绕式花园。原房主买入是想做商务用处的,所以装修、装饰全部要大改。

 

申和珍把一应事务全部交给齐衡,就当起了撒手掌柜,决心要做个齐衡专属米虫——让他有成就感一点,唯一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催着井然出设计稿,说是催井然,其实还是去陪白阿姨的多。白阿姨一直一个人住,虽然邻里关系还算和睦,总归差那么点意思。井然虽然回家了,但是他安静,申和珍一来就热热闹闹的,所以阿姨很喜欢她到家来。

 

被她这么烦着,井然管不了卖房的事情,申和珍就偷偷陪阿姨去把房源撤了,中介的人再三劝说挽留,申和珍只有这一句话说:“咱们不想卖了。”

 

来之前她对白阿姨说:“阿姨,您一个人住国内,井然肯定不放心,他这么多年没陪在您身边照顾您,心里肯定也难受。他想的是好的,也是为的您好,可我知道您不想卖了房子去意大利,到那儿吃不惯住不惯的。井然心里拗着,您俩呀,把话说开就好了。再说了,真要他意大利走不开,我和齐衡现在住的多近啊,开车过来也就十分钟,还有咱们在呢,现在出国也很方便,咱们帮你照顾院子,您尽管放心去找儿子。您放一千个一万个心,井然这么孝顺您,他会明白的。”

 

白阿姨本来不想卖房,奈何的确是挂念儿子,房子挂在中介好几年,她总有理由把那些来看房的人劝回去。这一回得到了申和珍的支持,她瞬间觉得自己腰杆子硬了,下定决心把房子从中介那里给撤了。

 

齐衡知道这回事儿,也没多说什么,就算真是将来他们要照顾白阿姨,那也没有什么负担,实话实说,对他来讲只不过打两个电话的事情,看病、做手术都方便,既然自己有能力,帮忙也没有什么所谓。

 

 

 

好几个月过去,设计稿终于定下来,有些细节的地方还要随着装修进度调整。周末本来要一起去看客厅的装饰画,申和珍却打了个电话说她和齐衡都临时加班,去不了了。井然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还更省事儿点,就去了之前看好的几家画廊。

 

画廊老板之前就和他谈过,又说最近来了一批新画,说不定有他想要的,就带他去了三楼的小展厅。

 

娇艳欲滴的花朵、辽阔空旷的海天他全没放在眼里——井然被一幅画吸引了,那是一扇黑洞一样的大门。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自己要被那副画吸引进去似的。

 

“老板,这幅画我买了,你有没有这个画家的联系方式,我想见见他。”

 

白景收到微信的时候还有点奇怪,他知道那样的画肯定无人问津,谁想到第二天就卖出去了,买家还很欣赏这幅画要见他。虽然这幅画是他的灵感之作,但有人这么喜欢,总觉得那个人有点变态......再加上他是躲在上海,躲着自己的经理人,拿假名卖的画,白景不免就有些犹豫。可对方再三请求,他还是抱着没人会认识自己的心态,还是去见了对方。

 

谁知道这一见,就出大乱子了。

 

井然走到约定好的茶座,再三确认了自己没走错地方,原因无他,因为对面坐着的是知名拍卖机构白桂斋的小少爷,据传已经失踪两个月的天才小画家——白景。

 

“你是神子月?”

 

“是的,你好,你就是井先生吗?”

 

那双手握住却没有放开,井然笑得很轻微,但看上去有点不怀好意。

 

“或许我应该说,幸会,白景公子。”

 

白景脑子里跳出两个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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